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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對:渡鴉x秦湛

*BL不適者勿入

*清水安心服用

*渣文筆只為了自爽

*同人不代表本家任何走向

想不到篇名...隨便啦(X)因為是第一次見面所以是陌生人

 

在決定了繼承人之後,公孫秦湛和妹妹們便開始著手準備搬家的事情,和氣憤的公孫秦沐不同,公孫秦湛和公孫秦苒本就知道自己不會是繼承人,因此早就開始著手準備相關的事宜。而公孫秦沐倒也沒有生氣太久,很快的她就想通了,畢竟離開家裡後就擁有更大的自由,對於想成為明星的她也就更沒有約束了。說起來,公孫秦沐本來也就不是非得要成為繼承人不可,她純粹就是想故意惹怒公孫秦止罷了,不過平常吵歸吵,眼下大哥和妹妹們真要搬出去了,公孫秦止雖然嘴硬,多少還是表達出了些許不捨。

數日後,公孫秦湛站在自己的新房間中,剛和母親通完電話承諾會好好照顧妹妹門的他深吸了一口氣,收拾起了感傷的情緒,開始整理自己的用品。

和妹妹們不一樣,公孫秦湛並沒有從老家中帶走太多東西,很快地,他的房間就簡單的布置好了。公孫秦湛打開了窗戶,看著外頭陌生的景色,他的目光落到了房子邊的馬廄。是的,沒有帶走太多東西的他,只向父母們要求了讓他能夠把渡鴉帶在身邊,公孫秦湛轉身離開了房間,踏下了階梯,走過屋子後打開了大門來到馬廄。

公孫秦湛多少有些擔心渡鴉,畢竟,渡鴉從小就來到自己家,對於他來說這次的搬家也是很大的一個動盪。他推開了馬廄的門,卻只見渡鴉早就把飼料槽中的草料給吃了精光,現在正臥在角落睡覺呢,哪有一點驚慌失措的模樣。公孫秦湛看渡鴉適應良好的模樣也放下心來,他走上前去拍了拍渡鴉結實光滑的頸子,接著悄悄地關上了馬廄的門回到了屋子。

日子其實並沒有改變太多。公孫秦湛和妹妹們各自選定了自己的目標,在學校之外三人又有打工等等的事項要忙碌,於是三兄妹能夠一起在餐桌上吃飯的時間實在是少的可憐。幸好,公孫秦苒總會事先準備一些食物放在冰箱中,這樣若是她不在的時候,公孫秦湛和公孫秦沐也不至於因為沒東西吃而餓壞身子或是把廚房給燒了。

公孫秦湛此時正站在學校的公布欄前用拇指撐著下巴思考著,開學已經一個禮拜了,他還沒有決定社團。他盯著公布欄上五花八門、五顏六色的各式傳單,思索著是不是應該要選擇一個社團來參加會比較好呢?

他的目光落在了馬術社的傳單上頭,從目前來看似乎馬術社對他而言是最佳選擇,不過公孫秦湛知道自己是想要往專業騎師這條道路上努力的,如果加入馬術社,會不會因為太過嚴肅的要求自己而破壞了社團的玩樂氣氛呢?而且畢竟自己已經排定了馬術的練習時間,要是社團活動又騎馬會不會適得其反,反倒讓自己失去對騎術的興趣呢?

猶豫再三之後,公孫秦湛決定反正時間還多,還是多考慮一下吧,於是邁開了腳步踏上回家的道路,期待著回家後騎著渡鴉出去練習練習。

一踏入家門,公孫秦湛就聞到了一陣食物的香味,他走到了廚房,果然看到公孫秦苒正仔細的將一盤盤菜餚包上保鮮膜並在一旁留下了字條。「哥你回來啦。」公孫秦苒笑著對公孫秦湛打了招呼,公孫秦湛點了點頭,走到了桌邊看了看。「妳今天沒課了啊?」開學第一周,三人仍處在是否要加選或是退選課程的抉擇上,還沒有弄懂彼此的課表。

「嗯,今天沒課了。」公孫秦苒脫下了身上的圍裙,順手的往一旁的椅背上掛著。「可是我等等要跟傑森出門.......」公孫秦苒低下頭笑了笑,泛紅的雙頰看著有些小女人的嬌羞。「小沐今天也說這兩天戲劇社要出門拍短片,要在外面過夜,晚餐哥你要自己吃了。」

公孫秦湛點了點頭,這個傑森他常常聽公孫秦苒掛在嘴邊,小時候原本爸媽都以為只是幻想朋友,不過隨著年紀大了起來,公孫秦湛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可每次問公孫秦苒時,她總是低垂著頭不願多說,公孫秦湛看公孫秦苒也沒有其他不對的舉動,之後也就不再追問了。

「嗯?」等等,公孫秦湛忽然發現有些不對的地方。「小沐要出去過夜?她怎麼沒跟我說?」

「嘿嘿......」公孫秦苒收拾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回答著:「小沐說要是你知道了一定不會贊成的嘛。」公孫秦苒看著公孫秦湛皺起的眉頭,連忙幫著公孫秦沐說話:「小沐也不是小孩子了,你看我們搬出來都是可以獨立的嘛,小沐會照顧自己的啦。」

公孫秦湛最終只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好吧,反正她都出去了也不可能揪著她耳朵讓她回來。我上樓換個衣服出去騎馬了,小苒妳出去玩也小心點,知道嗎?」

公孫秦苒點了點頭,乖巧的應道:「知道了哥。」

公孫秦湛上樓換上了騎師裝備和護具,樓下傳來了公孫秦苒的聲音:「哥我出門囉,要記得按時吃飯哦。」接著傳來了大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公孫秦湛拿起了頭盔,徑直往馬廄走去。「嘿!渡鴉。」他戴上了頭盔,拿起了掛在馬廄門邊的馬鞍走上前去。「準備好出去吹吹風了嗎?」渡鴉昂起了腦袋嘶鳴了一聲,顯然也很是興奮。

公孫秦湛檢查了所有裝備狀態良好之後,便跨上了渡鴉的背上,一等他坐穩,不需要其他控制,渡鴉就像心有靈犀一般地衝了出去。傍晚的涼風讓渡鴉的鬃毛飛揚了起來,彷彿油畫中奔騰的戰馬一般英勇優雅。

公孫秦湛閉起了眼睛享受著涼風的吹拂,和渡鴉一起奔馳的時刻幾乎可以說是他最為幸福的時候,儘管他跟渡鴉無法藉著言語溝通,但渡鴉卻像是能夠讀懂他的心一樣,不論是通過障礙或者只是單純的奔馳都做的完美無缺。

天色越來越暗,考慮到視線變差危險度也會增加,公孫秦湛輕輕勒住渡鴉的韁繩,渡鴉馬上便心領神會的掉頭,朝著家的方向小跑步而去。

回到馬廄,公孫秦湛卸下了渡鴉身上的裝備,接著便忙著替渡鴉加水和補草料,渡鴉閒適地站在一旁看著主人忙錄的身影,甩了甩蓬鬆的馬尾巴發出了低低的叫聲催促著。

「好了好了。」公孫秦湛退了開來,渡鴉便馬上走上前去低垂著頭開心的大嚼草料,公孫秦湛拍了拍渡鴉的頸子,轉身離開後馬上又回到渡鴉身邊,手上還多了個毛刷。公孫秦湛趁著渡鴉進食的時候仔細的替他梳理著毛髮,說也奇怪,明明在外頭跑了那麼久,渡鴉的毛髮卻總是閃耀著光澤,公孫秦湛忍不住想著這大概就跟人類的頭髮也是有不同的柔順度一樣吧。

公孫秦湛梳理好之後,吃飽了的渡鴉也終於從草料中抬起了頭。公孫秦湛靠上前去,渡鴉便將頭垂下靠在了公孫秦湛的肩膀上,一人一馬習慣性的擁抱之後,公孫秦湛才退了開來,拍拍渡鴉的臉頰讓他好好休息。

公孫秦湛回到屋子,將公孫秦苒留在桌上的晚餐熱了熱,自己一個人在桌邊坐下吃了起來。他一邊吃著重新加熱後依然美味的飯菜,一邊拿出了手機把玩著。

打開了通訊軟體,他發現了在他練習時錯過了公孫秦苒傳來的訊息,公孫秦苒上頭寫著傑森跟她臨時決定要去看日出了,她會照顧好自己,讓公孫秦湛不用等門了好好休息吧。

公孫秦湛瞇起了眼睛,考慮再三後,終究只是按下了:「知道了,好好玩吧,不要著涼。」送出後就將手機給擺在一旁了,畢竟他也不可能過度限制妹妹們,他們三人離家就幾乎等同於已經成長為獨自的個體了,住在一起只是為了方便照應,而不是讓他們互相干涉彼此的。

吃飽後公孫秦湛順手將碗盤沖洗過後晾在一旁,洗好澡後他抱著靠枕窩在沙發中無聊的轉著電視看了會兒,可沒多久,公孫秦湛就開始點起了頭,身子往旁一歪倒在了沙發上,抱著抱枕睡著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吧,縮在沙發上的公孫秦湛的身子猛地一抖,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轉了轉有些僵硬的脖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開著電視睡著了。公孫秦湛伸了個懶腰,想著既然妹妹們也不在家的話,那麼不如早點上床休息。

公孫秦湛關掉了電視,一面搔著被自己壓扁的頭髮一面打著哈欠往自己房間走去。

安穩的睡眠被大半夜突如其來的尿意給破壞,公孫秦湛滿不情願的睜開眼,伸手往床頭上摸索了下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滑開螢幕一瞬間的光亮讓公孫秦湛不適的瞇起了眼,他眨著眼看了看螢幕上頭的時間,上頭顯示著不過是半夜兩點。

公孫秦湛嘟噥著埋怨,可再怎麼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人生大事還是要解決的,公孫秦湛不甘不願的將身上的被子給踢到床腳,坐起身子時腳底碰到了冰涼的地板忍不住讓他發出了淺淺的嘶聲。公孫秦湛閉著眼睛用腳在地上胡亂揮著找尋拖鞋的蹤影,卻在安靜的夜晚中聽到了不該存在的聲響。

「嗯?」公孫秦湛停下了動作,集中了注意力,這下他確定了,本應沒人在的樓下卻傳來了家具的碰撞聲。公孫秦湛警覺了起來,妹妹們都不在家,樓下不應該有人啊,莫非是遭小偷了?

公孫秦湛手悄悄地摸到了床頭邊的球棒,他拿起手機小心地推開了房門,他盡量維持著不發出腳步聲的步伐來到了樓梯口往下看去,可惜看不到什麼狀況。公孫秦湛想了想,決定保險起見還是撥通電話報警比較好。

為免被發覺,他退回了房間撥出了電話。小聲的朝著電話那頭的警察報出家裡位置後,公孫秦湛正猶豫著到底要下去阻止小偷,或是為了安全留在房中,卻聽到了樓下傳來了更大的聲響。

公孫秦湛握住球棒再一次來到了樓梯口,他聽到了客廳中傳來了爭吵及打鬥聲,聽上去像是兩名男子正在劇烈爭鬥著。公孫秦湛皺了皺眉頭,想著莫非小偷是兩人一組但是正為了利益問題打起來了?可是他家也沒什麼值錢到能引發利益衝突的東西吧?

好一會兒後,客廳的方向重新又安靜下來了。警察還沒有來,公孫秦湛盤算著自己如果去看看狀況不知道是否安全?又等了一會兒,樓下不再有任何動靜,公孫秦湛終究還是按耐不住,他怕萬一兩個小偷打著打著自己受到致命傷死在客廳裡了怎麼辦呢?還是去看看狀況吧,至少還能幫他們叫個救護車。

公孫秦湛走到了客廳,沒有看到任何人影,他在門口站定,摸索著打開了客廳的燈。燈光一亮,他才看了個仔細,客廳沙發旁躺著一個昏過去被綑了起來的人,一旁則有個男子靠坐在牆邊。

男子一看到公孫秦湛,連忙站起身來,似乎是想離開,但剛站了起來卻又馬上跌坐回去。公孫秦湛看對方對自己好像沒有惡意,而且方才男子起身時他看到男子腿上有些不對勁,於是趕上前去在男子身邊蹲了下來。

「你受傷了?」公孫秦湛發現男子穿著皮褲的大腿上被大大的劃開了一個口子,鮮紅的血液不斷湧出,想來就是讓男子站不起來的原因了。「我先幫你包紮。」公孫秦湛連忙起身到一旁的櫃子中翻找出了應急用的醫藥箱。

男子眼看無法離開,於是也沒有掙扎,只是安靜的讓公孫秦湛替他處理傷口。「好了。」公孫秦湛替男子止血後包上了繃帶,他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了男子的目光。男子的臉色雖然因為失血而有些蒼白卻還是看得出來十分英俊,搭配上挑染了幾縷白髮的黑髮,有種詭異的不屬於人間的感覺,此時他金色的眸子正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公孫秦湛瞧。

「嗯......」公孫秦湛不太自然的別過了目光,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明明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卻又覺得很熟悉而完全不去懷疑他。「好像只是皮肉傷,不過你還是去醫院看看比較好吧?」他說著,一面偷偷用眼尾餘光觀察著男子的反應。

男子搖了搖頭,輕輕的說著:「一會兒就好了。」低沉的嗓音很是好聽,公孫秦湛不解的轉過頭來看著男子,雖然那傷口只是傷到了淺處,但也並不小,怎樣也不是一會兒就能好的傷吧?還想要勸說對方之時,外頭傳來了警車由遠而近的聲音,打斷了公孫秦湛的話語。

公孫秦湛讓男子在沙發上休息,並且到了杯溫水給他。一面跟警察確認著狀況,果然被打昏綑在地上的那人是這附近的慣犯沒錯,公孫秦湛由警察陪同著在家中檢查了一遍,發現家中沒有損失什麼,便安心了下來。

送走了警察後,公孫秦湛回到了客廳在另外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那個........謝謝你幫了我。不過,我還是想問問你是誰呢?」方才在警察的詢問之中,男子只說自己是附近鄰居,發現有小偷擔心屋主受傷所以才進來幫忙。公孫秦湛雖然沒有戳破,不過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在附近見過男子。

「嗯......」男子低垂著雙眼,手中水杯中的水一口沒動。「也不是不能說......不過說了恐怕你也不會相信吧?」

「那個......」公孫秦湛看男子沉默下來後,忍不住先開口問了:「你是渡鴉嗎?」

「哦?」男子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問:「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哪裡隱藏的不好了嗎?露出"馬腳"了?」

公孫秦湛搖了搖頭,雖然他猜對方是渡鴉,不過他也拿不准究竟是自己真的猜對了,還是男子只是見招拆招唬自己的。「只是剛剛我跟警察巡視的時候發現渡鴉不見了,但是也沒有打鬥的痕跡,我才這樣猜。」

「是嘛?」身穿黑色皮衣外套的渡鴉攤了攤手。「我本來是沒打算讓你們發現的,不過有小偷進來今晚家裡又只有你在,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大概是表明身分後放下了戒備,渡鴉往後靠坐在沙發上,表情看來也輕鬆多了。「變成這樣多少比較好施展手腳,也不用怕蹄子踩壞些什麼東西。」

公孫秦湛點了點頭,雖然有些意外,不過畢竟以前住在家裡也常常聽過很多光怪陸離的事情,所以他表現的意外冷靜。再說了,渡鴉又不會害他,似乎並沒有什麼驚慌失措的理由。「所以.......」他忍不住還是有些好奇。「你是馬妖怪嗎?」

渡鴉此時正戳著自己腿上的傷口,接著他忽然一把扯掉了包紮,公孫秦湛驚呼一聲,起身將位置換到了渡鴉身旁。「你在做什麼啊?咦?」公孫秦湛在渡鴉的大腿上來回摸了幾下,雖然皮褲上頭依然沾染著血液而那大大的破口也依然在上頭,但是下頭的皮膚卻已經光滑無缺,連個疤也沒有,就像剛才那怵目驚心的傷口只是一場幻境一樣。

「所以我不是說不要緊的嗎?」渡鴉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微笑,他抬起手揉了揉公孫秦湛的金髮,就像當他是馬的時候總會低下頭用吻部輕敲公孫秦湛的頭頂安慰一樣。「我不是說了只是小傷的嗎?」

渡鴉沉默了下,似乎在思考著些什麼,一會兒後,他再度開口:「反正都知道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也不是什麼妖怪馬。」他抬起手,握住了脖子上的某物,公孫秦湛這才注意到他脖子上掛了條像是普通繩子的項鍊。

渡鴉從衣服下頭將項鍊給抽了出來,公孫秦湛發現了項鍊末端有個小小的墜飾。渡鴉將項鍊從脖子上拿下來,把那小小的墜飾放到了公孫秦湛手中,賣關子道:「你猜猜,這是什麼?」

公孫秦湛把玩著渡鴉交給自己的小玩意,這墜飾有點像是圓錐體,但卻是螺旋狀的,有點像是某些海螺的殼,繩子只是隨便的綁在了底部就成了項鍊,顏色卻是純淨的象牙白,摸起來的感覺光滑細膩,甚至能夠感覺它隱隱的散發著光輝。

公孫秦湛舉起了那墜飾,就著燈光研究了半天,最後遲疑的回答:「嗯......糖果?」公孫秦湛不管怎麼想,只能一直想到牛奶糖這樣的方向。

渡鴉誇張的嘆了口氣,顯然對這答案並不滿意,甚至有些啼笑皆非。「你可以覺得我是馬妖怪,但是想像力卻這麼差啊?你看好。」他拿回了公孫秦湛手中的墜飾平放在手心上,突然間,渡鴉的手心竄出了一陣光芒,亮的連燈火通明的客廳都忽然的黯淡了幾分。燦爛的光輝猛地往回竄向渡鴉的手中凝聚成一顆光球,在光芒散去後,渡鴉手中那飾物卻大了好幾號,細長的螺旋體發著點點微光,在渡鴉手中飄浮著。

「懂了嗎?」渡鴉看著公孫秦湛問著,而在看到公孫秦湛搖了搖頭之後有些莫可奈何的聳了聳肩。「這樣呢?」他邊問著,邊將手中的象牙白柱放在自己頭上頂著。「這樣看出來了沒有?」

公孫秦湛皺著眉頭思考了下,最後終於恍然大悟,指著渡鴉大喊:「是獨角獸?!」

「嗯。」渡鴉放下了那枝角,隨手一甩,原本長長的角又變回了小小的墜飾安穩的躺平在渡鴉的手中。

公孫秦湛這下就不懂了,他好奇的拿起那小巧可愛的墜飾問著:「你既然是獨角獸為什麼要裝成馬呢?」

渡鴉往後靠回了沙發上,他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毫不避諱的跟公孫秦湛坦白:「因為方便多了啊。」他彈了彈手指,墜飾便飛離了公孫秦湛的手,渡鴉接住了項鍊後重新將項鍊掛回脖子上,將那墜飾放回了衣服底下。

「你想,做為馬匹呢,有得吃有得住還有人陪你玩。」渡鴉終於拿起了水杯喝了口水。「可如果是獨角獸就不一定了,運氣好呢也許也是會被養起來的,可運氣不好的呢,可能會被抓去解剖、做實驗、拔尾巴毛做魔杖,甚至連角都會被拿去磨粉。」渡鴉搖了搖頭,感嘆的說著。「你說,是你的話,你要當一匹普通的馬,還是擔驚受怕的獨角獸呢?」

「我應該還是想當人......。」公孫秦湛思索了一下後這麼回答。渡鴉低聲的笑了起來,又抬手揉了揉公孫秦湛的頭髮。「小東西說的也沒錯,當人也很好。」渡鴉說著,卻突然沉默了下來。公孫秦湛不解的看著渡鴉,原本想問出口的:『那你怎麼不偽裝成人呢?』不知怎地卻問不出口。

兩人又坐了一下,在快要四點時,渡鴉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說著:「天也快亮了,你快回去睡覺吧,我也要回我的馬廄了。」

公孫秦湛一聽連忙也跟著起身,他伸出手拉住了渡鴉皮外套的下擺,說著:「你幫了我我總得感謝你吧,怎麼還能讓你睡馬廄呢。」

渡鴉一聽這話忍不住失笑。「小東西,我畢竟還是匹"馬"啊,睡馬廄哪有什麼不對?」公孫秦湛搖著頭堅持著:「我之前不知道啊,可是現在你看起來就是個人我怎麼能讓你睡馬廄呢?」

渡鴉攤了攤手:「可是我等會兒就不是人了啊。」公孫秦湛有些混亂,渡鴉說的似乎也沒有錯的樣子。不過一直以來他都將渡鴉當成自己的朋友,坦白說,他從小就恨不得能讓渡鴉住到家裡來,可惜礙於渡鴉的身子根本進不了家門只得作罷,現在能夠邀請自己好朋友跟自己一起住的機會就在眼前,要他放棄實在太困難了。

渡鴉趁著公孫秦湛皺著眉頭思考的時候,趁機抽出了自己被拉住的衣角,長腿一跨半個人就出了早被砸破的窗戶,顯然是打算直接翻窗返回馬廄。公孫秦湛見狀,連忙趕上前去又拉住了渡鴉的手堅持著:「可是你幫了我啊,總要讓我報答你吧?我可以為你做些什麼嗎?」

渡鴉又笑著嘆了口氣,他耐心的回應公孫秦湛:「你不是一直把我照顧的很好嗎?我有吃有住又能出去奔跑,你已經對我很好了。」公孫秦湛聽了不太贊同的搖了搖頭回道:「那是因為我是你的主人我又把你當朋友,那是我本來就應該做的,跟報答才不一樣。」

兩人-或說一人一獨角獸就這樣在窗邊拉拉扯扯了好一陣子,最後渡鴉顯然是先敗下陣來了。「好吧,你說要報答我是吧?」渡鴉將腿跨回了屋子內,直接坐在了碎玻璃早被清光的窗框上。

公孫秦湛點了點頭,還來不及為自己說服了對方而高興,渡鴉的臉便突然在自己的眼前放大。公孫秦湛愣了一下,接著才意識到嘴上接觸到的柔軟是對方的唇瓣。

「這樣就行了吧?」渡鴉退了開來,儘管唇邊帶笑,可金色的眼中卻看不清是什麼情緒。「我幫了你,然後搶了你的初吻,這樣扯平了吧?」渡鴉說著,笑嘻嘻的趁著公孫秦湛還愣在原地的當下翻窗離開,穿著黑色衣褲的背影很快的溶入了夜色之中,只聽到逐漸遠去的馬蹄聲。

公孫秦湛看著外頭的夜色依然有些呆愣,他懷疑起到底今晚這一切是不是全是自己在做夢?也許小偷也是假的;獨角獸也是假的;自己被親也是假的,可眼前被偷兒砸壞正不斷灌進冷風的窗戶又提醒著他這全都不是夢境。

直到公孫秦湛靠著本能回到了房間,重新將自己包裹回棉被之中,他才總算找回一些思考能力。他想,大概渡鴉只是為了讓自己放棄所以才會故意親自己。不過不論如何,自己是不打算放棄讓渡鴉搬到屋子中這個想法的,畢竟這也算是他兒時的夢想。

沒錯,就是這樣。公孫秦湛打了個哈欠,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裹緊了身上的被子,公孫秦湛在逐漸模糊的意識之中,仍然思考著明天開始該如何說服渡鴉的計畫。就在一陣天馬行空的想像中,公孫秦湛終於再度沉沉睡去。

夜晚回歸一片寧靜,彷彿所有的騷亂全都不曾有過一般,然而公孫秦湛和渡鴉的日子卻開始不平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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